第十章:阴沟里翻船

虽然结了婚,袁泉依然喜欢泡女人,依然喜欢赌钱,只是以前玩3P,现在玩“斗地主”。袁泉还玩了几次网络一夜情,他觉得感觉还不错,大家都只是身体上的需要,天一亮大家互不相干,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,没有什么瓜葛和后患。只是现在袁泉周末回家都很早,因为老婆都是周末回来,他要好好呆在老婆身边。大家笑袁泉是怕老婆的时候,他说:“你们知道什么,陈水扁在试探大陆的底线,采取切香肠的方法,我也在试探老婆的底线,采取的依然是切香肠的方法。”

袁泉还是知道了老婆的底线,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,已经到家就关了手机,已经周末不出去。他觉得那条底线太高了,但是他还是知道了。那时星期五的下午,老婆说她在家里还没有吃饭,叫袁泉带份炒饭回来。袁泉是接到电话一个小时后到家的,到家是下午的7点14分,袁泉打开门将用盒子装着的饭递给了陈雅诗,她接过去就劈头盖脸的砸到了袁泉的头上,问干什么去了,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。

柳孟认识陈雅诗的时候是因为袁泉过生日,袁泉叫他到家里吃饭,柳孟去了。柳孟去的时候袁泉还没有到家,开门的是陈雅诗,柳孟觉得人倒也长的漂亮,身材也好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不怎么喜欢陈雅诗。他们一起闲聊。陈雅诗埋怨说:“都这么晚了,也不早点回来做饭,何况还叫了朋友来吃饭,让你们等着,真不好意思。”柳孟说:“都是好朋友,无所谓的,再说袁泉现在忙。”“他忙?我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,也没有见拿钱回来,有时候还要我给他钱用,一个大男人,真没出息。”陈雅诗似乎有些不屑地说。

“现在的钱不好挣,而且袁泉这人挺努力的,我想慢慢的就好了。”

“他呀挣钱没有什么本事,花钱倒是厉害。不过让我放心的是他从来不在外面乱来,下班就回家,不象有些男人整天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的,他就算有那贼心我谅他也没那贼胆。”陈雅诗神气地说。

袁泉笑笑,说:“袁泉是不错的。”不知道是说袁泉人不错还是说他泡妞不错抑还是说他遮掩得不错。

袁泉回来的时候,还带了黄总和石田园,大家吃了饭就一起玩“双抠”,陈雅诗看了会电视,就去睡了。大家玩到11点的时候正准备走了,忽然听到卧室里面玻璃杯摔碎的声音,袁泉说:“没事的,可能是她睡着了碰翻了杯子。”话音刚落,里面传出了极大的音乐声。黄总说:“看来我们该走了。”于是大家都站起来走了。袁泉留大家说:“还早,再玩一下。”黄总说:“走了走了,你老婆一星期才回来两天,早点休息去吧。”

后来柳孟再也没有去过袁泉家,但是石田园去过。石田园是和自己新的女朋友去的,是在寒假里,也是说去袁泉家里吃饭,谁知道才开始炒菜,陈雅诗就和袁泉吵架了,陈雅诗给了袁泉两个嘴巴,然后摔了盘子和碗跑了出去,袁泉红着脸站在门口,追也不是,不追也不是。

虽然袁泉还是和大家一起说女人,一起玩牌,但是大家都说袁泉变了。

还有一点变化,就是袁泉现在晚上和老婆在一起的时候,他的电话永远关机,而且就是白天他的手机永远都是震动——有时候老婆在旁边的时候电话来了要是个女的,他就挂了电话之后假装在和一个男人说话,还恩啊半天才罢手。

在那个初冬的午后,朱总和袁泉在忙完了手边的事情一起喝茶,茶具还是那套茶具,茶依然是普洱。朱总说:“你知道为什么女人喜欢你吗?”袁泉笑笑说:“不知道。”

“因为你知道她们需要什么。”朱总说:“你知道她们需要什么,而且你愿意去做。比如说献点小殷情啊,比如说点她们喜欢的话啊,做点她们喜欢的事啊,然后你还有耐心,不停的去磨。说白了,投其所好,人都有虚荣心,但是女人特别虚荣。”

“也许是吧。”

“你是个虚伪的男人,但是你只对女人虚伪,对朋友还不错,我希望你今后多努力,多去骗骗那些极其虚荣的女人,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好男人,什么是坏男人。”朱总喝了口茶在嘴里,慢慢的将它吞下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。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婆,在自己风光得意的时候,她象自己的影子跟在自己的身边,要什么给买什么,喜欢什么他就送什么,但是当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,她不但不在自己的身边,还居然背叛自己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。

“也许是我这样的男人让她们变虚荣变现实甚至憎恨我们男人的。”袁泉想到了秋月、木婷。他觉得男人因为女人可以变坏,女人也会因为男人而变坏。他现在经常怀念以前的那些和木婷,秋月的日子,至于那些摆明了喜欢给自己搞的女人,他没有放在心上。

到2004年9月份,新的学期开始了。袁泉和陈雅诗结婚已经快一年了,陈雅诗来昆明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,在这些日子里,她已经习惯了昆明的生活,她喜欢昆明的天气,她喜欢四季的鲜花,她喜欢一年四季都可以穿漂亮的衣服。她想留在昆明,想找个好一点的学校把自己的户口转过来。这一年多和袁泉生活的日子,她觉得袁泉不像以前的袁泉,现在的他整天好像无所事事的样子,他在文化传播公司上班,但是公司不景气,他也不着急,也不去找个其它的工作,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,她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当初的选择错了。还有凭她的直觉,她觉得袁泉有什么东西瞒着自己,而且她还觉得袁泉在经常对自己撒谎,但是她又没有什么证据。每当她想到这些的时候,她就觉得不舒服,那么多年,自己一心一意的为了她放弃了那么多好机会,为他放弃了那么多追求自己的人,还为了他和父母吵了多少架,放弃了家乡多好的条件陪他到云南打工,要是他都还背叛自己,那自己不是傻是什么?陈雅诗觉得心里不塌实,她以前是在学校住的,这学期她想搬回家里住,因为她怀孕都快三个月了,她要看住自己的爱情,她宁愿很早就起来坐车去上班,很晚坐车回家,她还让袁泉给自己买了个手机,说想他的时候可以和他说说话。袁泉不让她搬回来,理由是现在怀了孩子,每天来往不方便,因为上班的地方太远,还有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回来不安全,手机倒是可以买。陈雅诗没有不同意的理由,只有同意了,但是她觉得心里的不塌实在膨胀,她不知道那种膨胀什么时候是个极限。

从有了手机以后,陈雅诗每天至少要给袁泉打几次电话,袁泉说电话太贵了,有什么可以发短消息,但是陈雅诗说自己不会发。袁泉倒不是真的说电话贵,主要是她经常打电话给自己,接她的电话的时候不可以有女人说话或笑的声音,也不能有打牌说话的声音,但是每天要避免这两种声音又很困难,有时候搞得他很狼狈,电话一来就要跑到外面去接,让大家都知道他怕老婆,搞得自己很没面子。

陈雅诗没有课的时候也很无聊,慢慢的就在办公室里面上网,聊QQ,打发时间。

到了冬天,昆明的天气白天依然阳光明媚,但是晚上很显然是寒冷的,就连那些街道两旁的树木都在不停的落叶,有些已经落得只有光刷刷的树枝了。大街上服装的色彩依然变化无穷的,早上还是冬装,中午变成了秋装,晚上又变成了冬装,一天里爱美丽的人在根据温度的变化不停的变换自己的着装。

晚上袁泉来找柳孟,一身的酒气,柳孟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老婆走了。”

“走了?”

“回她的老家去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原来袁泉也经常都在网上和女孩聊天,前段时间的一天他碰到一个叫紫雨清梦的网上女孩,在交流中,聊得很是投机,大家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,成了无话不谈的网友,后来简直还如胶似漆的到了每天都要在网上见面的地步,还经常在上面说些热情似火的话和一些挑逗的语言。后来袁泉觉得自己越来越想和她见面,就对那女孩子说了,说了几次,那女孩答应了,袁泉把那女孩带回家去了。本来陈雅诗是不应该回来的,但是最不应该的是她居然回来了。

“我搞了那么多女人,都没有翻船。这个恰恰没有搞成,但是翻船了”袁泉说:“她什么都不听,大吵一架回学校去了,我还在想用什么办法让她消气,但是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发现她把家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砸了,留了张纸条说自己走了。”
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“不知道”

“去找她吗?”

“不去可以吗?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,都5个月了。”袁泉说:“也许,我该离开云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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