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没有其他方法了吗？”梦辰沉默。

“其他方法？”虚灵大帝一怔，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的尘封之灵。

尘封之灵淡然看着梦辰，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轻喝：“有，但只存在与理论之中，从未有人成功过，你确定要尝试一下吗？”

“存在于理论中，从未成功过？”梦辰呆住了。

“是的，嗯，其实也不对，也许有人成功过，但我们不知道！”尘封之灵轻叹：“成神，也就是成圣，这是一步极为关键的路，是让人脱去凡胎，蜕变圣体，但你知道何为圣吗？”

“何为圣？”梦辰一怔。

看了梦辰一眼，尘封之灵轻喝：“不为情所动，不为乐所欢，不为悲而悲，不为恨而恨……”

“这是，斩断人的七情？”梦辰一愣。

“是的，圣者无情，有情，则是凡，超凡入圣，不止身躯，就是思想，也需要脱胎换骨，不然圣劫之下，心魔来袭，必死无疑，以后你就算是成了圣，那也不是你，而是你的心魔罢了。”尘封之灵眼光闪烁轻叹：“曾经，发生过一件事情，心魔浩劫。”

“那时候，心魔之圣满布天下，与寻常圣者交锋，差点让心魔占据了这世界，所以天道就封禁了圣者的七情，但凡成圣，必斩七情，不然必定死在雷劫之下！”

“这……难不成前辈你们当初也？”梦辰看着尘封之灵和虚灵大帝。

两人皆是沉默，看的梦辰愣住了，看上去两人与常人无恙啊。

像是明白梦辰所想，虚灵大帝轻喝：“斩掉七情，是为成圣，但并不会斩掉思维，你明白吧。”

“额……”

梦辰懵了，他怎么感觉有点听不懂这话呢。

“简单的说，斩掉七情，你能成圣，但你会忘记你在乎的人，你爱过的人，你们从今往后就是陌生路人，你不会因为常人如何而动恻隐之心，你不会因亲人死去而悲伤！”尘封之灵轻喝：“除此之外，你和常人无恙。”

“与在乎的人成陌生路人？”梦辰一怔，呼吸都是沉重。

一时间他想到了白雪，想到了上清宫，虚，那些朋友……

先是激动，但随即梦辰沉默了下来，轻轻摇头：“若是这样的话，那这圣，不成也罢。”

让他放弃这些，那和行尸走肉又有和区别？

闻言虚灵大帝和尘封之灵再度相视一眼，眼中有着些许羡慕，尘封之灵轻叹：“如此的话你可以试试这第二条路了，别人没有成功，不代表你就不能成功，不用经历九转封印，只需尘世历练，明白，何为圣，说不定你会成为一尊真正的圣人呢。”

“何为圣？”梦辰呢喃。

“对，何为圣，这世间现在圣灵很多，但大都只是伪圣，真正的圣者可是少之又少，因为他们都走了那第一条路。”

“伪圣，伪神？”梦辰猛然想到了之前妖皇和柳老灭杀神灵的时候说过，区区伪神？

“但，这也不对啊，那妖皇他们又是怎么成圣的？”梦辰呆住了，不是说这第二条路没有人成功过的吗？

“而且……”看着面前的虚灵大帝，梦辰奇怪，这也不像是伪神啊。

见状虚灵大帝轻笑：“嘿嘿，小子，这就得你自己去找答案了，什么都告诉你，对你的修行可不利，我现在可还要指着你呢，不能把你毁了。”

“好吧，我明白了，但这凡世历练需要怎么历练？”梦辰再度问道。

“找一凡界，以凡人的生活方式生活。”尘封之灵轻喝。

“行，那我回去道天宗交代一下就开始历练。”梦辰点头，随即走出尘封之塔。

直到其走出尘封之塔，虚灵大帝才是皱眉：“你为什么要骗他，明明成圣不需要这么麻烦的，心魔也绝对不是无法可控，那些伪神就是心魔之神罢了，什么斩七情……”

看看虚灵大帝，尘封之灵轻轻咬唇轻喝：“他不能渡圣劫，圣劫会探索灵魂，他的身份就瞒不住天道了，到时候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就彻底没了。”

“可是，那条路当真可以走吗？”

“还有，你确定他就不会发现这个谎言吗？这个谎言可是漏洞百出的。”虚灵大帝撇嘴。

尘封之灵再度沉默，仰面看天，没有说话，良久才是轻喝：“他已经发现了，但我相信他还会去走这条路的，因为他有他的原因。”

“就不能直接告诉他这些？没必要这么麻烦吧？”虚灵大帝无语，眼神幽转。

“真真假假，假假真真……”尘封之灵轻喃，就再也没有说话了。

“真真假假，假假真真？”外界，一直注意着尘封之塔的梦辰轻声呢喃，随即轻笑：“这样吗？虽然还是不太明白，但那就去找答案吧。”

之前天道老人的话就让他疑惑，然后刚刚尘封之灵和虚灵大帝粗糙的演技，就让他怀疑，再加上最后的这句尘封之灵的话语。

“他是想告诉我只有到凡界，走这条道路我才能明白那天道老人的意思吗？”走着，梦辰想着。

随即微微皱眉：“但却不和我明说？难道是因为虚灵大帝？他会阻挠我？还是什么……莫非和天道老人的话语有关？”

梦辰再度沉默。

对于尘封之灵他是绝对相信的，毕竟他们有着契约，而且可以说，尘封之灵在某种程度上和老道士有的一比。

没有尘封之灵很可能就没有现在的他。

“天道不仁，以以万物为刍狗，但若是天道消失……那，这片天地……”梦辰想着，沉默，心中皱眉：“大概会一片混乱吧。”

现在强者们还在畏惧天道，强者为尊，但若是天道消失，还有弱者生存的空间吗？那时候会不会是尸横遍野？人比蝼蚁还不如呢？

“但那为何这么多的强者都想要灭天呢？”梦辰轻叹。

“灭天，强者，强者！”梦辰一怔，自己的身边现在只有强者，至于弱者，寻常百姓，他都多长时间没有接触过来啊。

“莫非，那老人是这个意思？”梦辰眨眨眼。